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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校園“灰姑娘”(十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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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隨著電梯門的打開, 一張明艷而冰冷的臉龐就直接出現在了宋氏大廈頂樓秘書團的男男女女的面前。

一看到這張令人熟悉的臉龐,一幫子原先還在邊八卦邊笑著的的秘書們瞬間個個都像是被人按了身體的某種開關一樣, 表情一肅, 頓時該進入工作狀態的就立馬進入了工作狀態,而其餘的, 整理整理一下他們早就放在桌面上的資料就立馬跟上了女人的腳步——

“宋總, 這是酒店這周的財務報表分析!請您過目……”

“宋總, 這是我們跟明盛的項目合作報告……”

“宋總……”

“宋總……”

隨著這個女人的到來,原先就仿若一灘死水樣的宋氏大廈頂樓瞬間就活躍了開來,而隨著秘書們的不斷加入,女人身旁身後跟著的隊伍也就這麽龐大了起來。

她一邊認真地聽著身旁的人認真的匯報, 時而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見,一邊就推開了那間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的房門。

然後從她上午九點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之後的兩個小時之內, 就一直被身旁的一個個秘書圍繞著。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秘書們也開始一個個地從她的書桌旁帶著解決好的文件,離開了。

直到最後一個秘書恭敬地提出之後, 女人這才擡起手表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到了十一點了, 不過這也是她這兩年來的常態了,她早已經習慣。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女人捏了下自己的眉心, 剛想閉眼休憩個五分鐘,誰曾想下一秒她的手機鈴聲就這麽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就將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舉到了自己的眼前,看著手機屏幕上頭閃爍著的二嫂兩個字, 一瞬間,女人就立馬直起了腰來,嘴角更是無意識地就勾了起來。

接通了電話,她就聽見了另一頭一下就傳來了一個活力滿滿的聲音來了。

“溫暖,溫暖,是不是剛剛才處理完你手頭上的工作,正準備休息個五分鐘啊?”

“你又知道了?”

對比起跟那些秘書們交代工作時的清冷嗓音,溫暖此時的聲線格外柔和。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好歹我白嘉茉也跟你高中、大學一起同學了整整七年了好嗎?你一撅屁股……”

“嗯?”

“好嘛,好嘛,我不說不說就是了,再說了,你這兩年都是這樣的一個作息,我怎麽可能不會知道?”

“行了,你最聰明了,不然我那二哥也不會心心念念地在你上高中的時候就開始覬覦你啦,怎麽樣,在法國的婚紗照拍得怎麽樣,明天生日,你們兩個能趕得回來嗎?該不會在那裏已經玩瘋了?”

是的,天曉得她家那個活寶又騷包的二哥到底是為什麽一眼就相中了她這個唯一的好閨蜜,一開始還暗搓搓地暗戀她了整整兩年,高中畢業那年才對她來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告白,在對方上大學之前就將她帶回了宋家,定了下來,然後等到對方一到結婚的年紀就立馬忽悠著她去領了結婚證,這不,都已經去拍了婚紗照了,就等著辦喜酒了。

想到這裏,溫暖還是覺得有些驚異,但知道她二哥一定就會對她這個迷迷糊糊的閨蜜好就是了。

七年了,已經整整七年了……

這七年,她爺爺與去年徹底地放了權,早早地開始了他遛鳥喝茶下棋的退休生活。

她爸爸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但宋家的大部分事情都已經開始逐步交到了她大哥的手裏。

說起溫暖的大哥,他的經歷就更加的有意思了,他那個才二十八歲就已經在娛樂圈裏封後的心上人,於兩年前因為在拍攝一部古裝電影的時候,因為威壓斷裂,落入湖中,整整昏迷了二十四小時,醒來後,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樣的經歷,令的她害怕自己真就這麽死了會遺憾些什麽東西,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一蘇醒,就跟溫暖大哥閃婚了,現在兩個人的小寶貝都會叫溫暖姑姑了,之後甚至連娛樂圈的工作都減少了不少,再也不覆之前拼命三娘的架勢……

也是奇妙的厲害。

大家都很好,所有的人都很好,她覺得自己應該滿足的,她該滿足的,不是嗎?為什麽……

溫暖的表情怔了怔,隨後竟然直接就拉開了那扇靠近她右手邊的抽屜,看著裏頭靜悄悄地躺著塊玉兔玉墜,表情怔楞得就更厲害了。

“溫暖?溫暖?溫暖你在聽嗎?溫暖……”

耳畔忽然傳來了這樣一聲聲急促的呼喚,溫暖一驚,當即就趕忙回道,“在呢,在呢,剛剛看了個文件,怎麽了嗎?”

“你……你都不愛我了,我知道你喜歡工作,但也不至於連跟我煲電話粥的時候都在看文件啊,嗚嗚嗚……”

“我的錯,我的錯,好嗎?這下一定認認真真聽你說話,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我是說,我們已經買好了明天回國內的機票了,大概傍晚五點左右就會到家,你記得早點回來啊,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怎麽就選了和澤市呢?那兒雖然離青江也不遠,但終歸不在家附近……”

“你知道的……”

“嗷嗷,都怪那狗屁的蕭澤,他現在還纏著你嗎?”

聞言,溫暖看了看那又被她丟進了垃圾桶裏的紅色玫瑰,冷笑了聲,“我覺得只要我不死,恐怕他一輩子都會這麽糾纏下去。”

“真是個混蛋,這樣哪裏還有男人趕上前追你啊,我記得上次那個對你有點意思的珠寶公司二少爺,是不是就是被那蕭澤找機會灌酒灌到醫院去洗胃,之後更是一看到你就躲?”

白嘉茉這麽詢問道。

想到這件事,溫暖的表情就越發的冷了,“行了,沒事說他做什麽,只會掃興,你明天回去是?我會記著明天回家的,畢竟是我生日啊,我這個當事人怎麽會缺席呢?你就放心……”

“好,不說不說了,反正溫暖你的姻緣肯定還在等著你的,那個男人一定比蕭澤那賤人好一千一萬倍,更把他壓得爬都爬不起來了。”

“哈,你就知道跟我貧嘴……”

在白嘉茉的插科打諢下,溫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等掛了電話,她臉上的笑就淡了淡,看著那抽屜裏頭的玉墜,忽然溫暖就苦笑了聲。

“姻緣嗎?呵……”

可惜啊,那個原本在她看來比蕭澤好上一千一萬倍的男人,早就在七年前就已經拋下自己沒了蹤影了,現在指不定……

現在回頭想想,當時的她多蠢啊!

明明就是被人一聲不吭,連句正兒八經的分手都沒有收到的拋棄了,她卻還是更著了魔一樣,聽說那人是因為母親進醫院才沒了蹤影,就瘋了一樣一個一個醫院地找,找不到,就守在他家的樓下,天天跟個傻子一樣,相信著他一旦治好了他母親,就一定會立馬回來找她,所以她要坐在那裏等,誰勸都不聽,誰勸都不信,就只信他會回來,結果呢……

七年了,他也沒有蹤影。

要不是當時她被一場大雨就這麽淋醒了,指不定還要怎麽繼續犯蠢下去了呢。

而溫暖不知道的是,那場雨不僅僅將她淋醒了過來,更將她整個人淋得越發的冰冷了起來,在所有的外人看來,宋溫暖,就如同一個行走著的冰雕美人,而且還是個令所有因她的外貌而心動的男人最終都會鎩羽而歸的冰雕美人,只除了一個白嘉茉還能接近她,其餘的一幹人等在對方的眼中都好像根本就不是個人一樣。

也導致了大學四年,她的身邊竟然一個男人都沒有出現過,當然了,這和那神經病蕭澤的存在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關系。

剛想到蕭澤,緊接著,溫暖就立馬聽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開來。

“進來。”

然後她就看著自己的小秘書一臉猶豫地走了進來。

幾乎在看到她的表情的一瞬間,溫暖就立馬明白了對方會跟她說些什麽東西了,除了蕭澤又來了,她想不到還有其他的理由還能讓她的這幫秘書這麽為難。

頓時,溫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合上了抽屜,眼神就立馬轉向了面前的電腦,“他願意等就讓他等著,不願意就請他滾!”

“宋……是。哦對了,宋總,聽說今晚明盛的總裁夫人以大家聯絡感情為由,舉辦了一場假面舞會,這是邀請函,最近我們宋氏跟明盛有合作,宋總你可以……”

小秘書也知道溫暖不喜歡這些個應酬,能推也都推了,但明盛地產不一樣,至少現在不一樣,不僅僅是因為跟他們公司有合作的關系,最關鍵的是,明盛的後頭最近好像搭上了美國的一家投資公司,說起美國的這家投資公司,就更傳奇了,聽聞它的領導人創建它僅用了五年的時間,竟然就直接在華爾街站穩了位置,人們仔細調查了才發現,之所以會站穩,人家的後頭還站了一所七年前出現的軟件開發公司,游戲研制公司,現在就是在全球也是能排的上號的,而聽聞這幾家公司的領導人竟然都是一個華裔,還是個年輕的華裔,不過卻有個英文名。

Leon.

就是這樣一個人之前的七年一直都在美國攪風攪水的,狂攬錢財,弄得美國的那些大佬們一個個都對這人怨聲載道,甚至私底下還因為私怨派過幾次殺手,只可惜不僅僅沒弄死人家,轉眼間自己的公司就被人給黑了個底朝天。

只可惜痕跡掃的太過趕緊,就硬生生讓別人不知道這背後出手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聽說一個著名的黑客論壇上,排名第一的黑客L,就是那個Leon的首字母,有無數的人都在背後猜測到底這個傳說中突然出現的L和這位資本大佬Leon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但是不是都好了,她一個小秘書也沒法幹涉,她只求她家老板,這回能稍微給點面子。

“舞會?”

溫暖伸手就接過來了面前的這張暗金色的請柬,誰曾想剛打開,一張銀杏的葉子就立馬飄到了她的桌面上。

一看到銀杏葉,溫暖的眼神就楞了下,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就這樣變成了一句“好”。

而一聽自家老板這回好說話了,小秘書的眼中瞬間就閃過了一絲狂喜來了,“我……我這就出去打電話給您預訂今晚的造型!”

說完,像是生怕溫暖會反口似的,一下就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徒留透過玻璃看著她在外頭興高采烈地開始打起電話來的溫暖,啞然失笑了一聲,便低頭又看了看那落在她桌上的銀杏葉子,伸手剛想摸摸,她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一下也將這葉子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繼續認真地開始工作了起來。

與此同時,宋氏大廈樓下,一輛黑色的車子就這麽安靜地停在了路邊上。

“請柬送到了嗎?”坐在後座的男人,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卻也不失成熟磁性。

“送到了,是我親自送到了宋小姐的秘書手裏頭的。”

“那就好。”

男人好看的眼中忽然就閃過了一絲緊張,“晚上的舞會呢?”

“都安排妥當了,一定不會有人上前來打擾宋小姐的。”

“好。”

“那總裁我們?”

聞言,男人又擡頭看了一眼大廈的最頂樓,嘴角忽然就揚起了一抹極為溫和的弧度來,那弧度看得那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差點沒當即失態地瞪大自己的雙眼。

努力眨了眨,見他沒有看錯,司機的心裏就越發的震驚了。

這……這還是他們那個殺伐決斷,腦中只有工作,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的工作機器總裁嗎?人設崩了餵,他怎麽可能會露出這麽個溺死人不償命的笑來……

突然的這位來自美國的司機先生,就忽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在美國傳出來的關於他們家總裁的一則消息來,好像聽說他們總裁一直都有個在國內,卻不能在一起的戀人,他所有的打拼,所有的悍不畏死,勇往直前全都是因為她,因為那個神秘的東方女人。

難道……

司機剛想也擡頭看看,下一秒,男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開車。”

“是……是!”

黑車緩緩離去。

這一邊的蕭澤卻足足等到了溫暖下班才在地下停車庫的出庫口攔停了溫暖的車。

因為實在是怕堵了其他人的路,溫暖就只好把車開到了一旁,下了車來。

“溫暖,你可算是願意見我了?早上送的花你喜歡嗎?”蕭澤一臉的深情款款。

而看多了對方的這個模樣的溫暖除了一臉的冰寒,就再也沒有給他其他的臉色了。

“你應該知道那些東西送給我從來就只有一個下場的。”

垃圾桶。

溫暖不說,蕭澤也清楚。

但這些年所受的打擊,也不止這一件了,蕭澤現在已經進化到即便聽到了這些東西,也依舊能夠笑容以對了。

“是不喜歡嗎?不然下次我送你別的……”

“蕭總!我只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現在你已經用掉了一分鐘了……”

溫暖的聲音格外的冷冽。

“好,好,好……”

蕭澤做出了投降的手勢來,隨後就立馬笑著將他今天等在這裏真正目的說了出來,“今晚,明盛的舞會請柬,你應該也收到了是不是?怎麽樣?晚上要做我的女伴嗎?”

“呵……”溫暖直接就嗤笑出聲來,隨後臉又冷了下來,“蕭總,請問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如果沒有的話……”

後面的話溫暖甚至都沒有說完,就直接拉開了自己的車門,就要坐進去。

見狀,蕭澤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一臉苦笑,“溫暖,你就一定要對我這麽絕情嗎?”

“放開!”

溫暖想都沒想地一下就甩開了蕭澤的手,轉頭臉上就已經帶上了一抹譏笑,“絕情?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情這種東西,你確定我需要絕嗎?”

“我們曾是未婚夫妻……”

“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你還是在想著他是不是?”蕭澤的話忽然脫口而出。

聞言,溫暖的身體瞬間就哆嗦了下。

是的,他,盡管不指名不道姓,但就有這麽一個默認了的他。

而聽到了這裏,溫暖也沒有回頭的意思,直接就坐進了自己的車內,剛想關上車門,蕭澤的手就立馬拉住了她的車門。

“顧柏已經失蹤了,早就在七年前就帶著他那個傻子媽失蹤了,現在說不定都已經結婚了,甚至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溫暖你為什麽非要……”

後面的話他都還沒有說完,坐在車內的溫暖就直接飛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腿上,趁著對方正疼,就立馬合上了車門,一踩油門就往前開了過去。

等這邊的蕭澤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只是追在後面吃了兩口灰,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宋溫暖!”

男人咬牙厲喝了一聲,隨後拳頭就這麽捏緊了起來。

憑什麽,憑什麽那樣一個樣樣都不如他的顧柏就能占據她的心裏這麽久的時間,憑什麽,到底憑什麽……

宋溫暖,你還在這裏跟我傲跟我犟是不是?追了你四年,就是塊石頭也快給我焐熱了,只除了你,只除了一個宋溫暖,七年來,對他的態度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他知道對方知道了當年是他派人去傷了顧柏的母親,所以緊閉的心門就一直都沒有對他打開過。

但就是這樣,他才更氣,更不甘心!

想要得到對方的心也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這輩子,他就只要她!

即便她的心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不過,七年過去了,他能做的安排與布置也太多了,現在的宋溫暖對他的態度這麽強烈還不就是因為一個宋家在她的身後撐著嗎?那麽如果沒有了這宋家呢……

想到這裏,蕭澤一下就撥通了他手機裏的某個電話來,“……最近怎麽樣?我到底什麽時候可以動手?快了?這句話你每年都要跟我說上一遍,現在還是快了,呵……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我要你在半個月之後,宋家那個老不死的七十大壽上,給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辦妥了,否則……”

蕭澤笑了笑。

他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這世間女人這麽多,他也嘗過不少了,甚至於跟那宋溫暖相像的也不是沒碰過,只是每一次的性事過後,他的心裏就只會更加的空虛!

太容易了,這些女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沒有一個像宋溫暖一樣,仿若那看不到頂峰的雪山上的雪白之花,凜然而不可侵犯。

他真的,渴望她,渴望的快要瘋了……

想到這裏,蕭澤剛剛掛了電話,才擡起頭,就忽然看到了溫暖公司裏頭的兩個女員工就緩緩地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因為隔得比較近,她們還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察覺到這偷看的兩眼,蕭澤就立馬對她們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來。

下一秒,他就看著兩個女人的臉頰一下就通紅到底,甚至激動的就連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真是庸俗不堪的女人啊!

感覺隨便勾一勾小手指她們就能立馬朝他撲過來,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的溫暖!

蕭澤的眼神一深,又對那兩人笑了笑,轉身就走向了自己的車子,啟動,開走了。

等他走了,那還站在原地的兩個女人就立馬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好帥,蕭澤蕭總怎麽能這麽帥?剛剛他還沖我們笑了……”

“可不是,我也看到了啊啊啊!話說也不知道宋總怎麽想的?蕭總這麽帥,還這麽癡情,喜歡了她七年,也追了她七年,還跟著她從青江來到了這和澤,怎麽就……她怎麽就是不動心呢!換成是我,七天,不,七個小時,七分鐘,七秒我都撐不下去啊!”

“就是就是,不過,宋總也好漂亮,你說,其實她是不是就是那下凡渡劫的九天仙女,一動心就會回到天上什麽的……”

“哈哈哈,你太逗了,啊,真好啊,我也好像來個男人,最好是又帥又有錢,像蕭總那樣的男人這麽對我啊,感覺我一定會幸福到天上去的!”

“做夢,做夢應該會比較快……”

“你去死!”

這邊她手底下兩個員工的議論,溫暖是不清楚了,只是想起了蕭澤那在公司裏傳出來的癡情名聲她就真的很想笑。

癡情?就蕭澤?呵!

要知道這些年據她了解的,他每個月睡得女人沒有一打也有半打了,甚至……還睡到了他兄弟的頭上去了。

路杉杉。

是的,還是這個女人。

當初顧柏走後,她就又再次出現在了青江,只不過當時出現的時候,卻是以白嘉宇女朋友的身份進去的,也不知道路杉杉給他灌了什麽迷湯,他幾乎為她跟他其他三個朋友說盡了好話,才將她留了下來,之後兩人一在一起就是七年,這七年,白嘉宇對她可以算是情深義重了,那麽花心,卻再也沒有交過別的女朋友,身邊永遠都是路杉杉一個,更為她花了不知道多少錢,就是這樣,大學畢業那一年,她還是給白嘉宇帶了綠帽子。

嗯,被白嘉宇捉到了她跟蕭澤睡到了一起。

據說當晚蕭澤還是醉酒的狀態。

可就是這麽一弄,白嘉宇倒是不為路杉杉守身如玉了,可花天酒地的同時,還依舊跟她虐戀情深著,之後更信了對方把蕭澤當成了他的假話,跟蕭澤雖然明面上還是朋友,但私底下早已經生分。

這樣看來,從某種程度上,那路杉杉也確實是個人才!

想到這裏,溫暖嗤笑了一聲,就直接將自己的車停在了自家小秘書給她越好了做造型的店的門口。

然後差不多晚上八點左右,溫暖準時來到了這個所謂的假面舞會,看著會場裏頭俱都帶著面具的男男女女,低笑了一聲,也帶上了自己的。

剛走進去,她就立馬感覺到了一股灼灼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她轉頭,卻又沒有找到那個看著她的男人是誰。

一瞬間,溫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因為會場裏頭人們帶著的面具都只是遮住了眼部的位置,又因為大家基本上都還是熟悉的緣故,所以也都能認得出對方來,然後她就看著明盛的總裁牽著他的夫人來到她的面前給她敬了杯酒,寒暄了兩句,就開始跟其他人打起招呼來。

這麽看來,這所謂的假面舞會也不過就是多了一點情趣罷了!

溫暖心情頗好地從一旁的侍者的盤子裏頭取下了一杯香檳,因為沒有跳舞的意思,就在一旁閑逛了起來。

她宋溫暖,不參加舞會,即便參加了也絕對不會跳舞,這在整個合作圈子裏好像已經成了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所以——

她看著那只伸到了她面前的手,又看了看她才不久前才見到過的熟悉眼睛,轉身就離開了。

誰曾想,下一秒那人就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臂。

“宋溫暖,你就這麽殘忍嗎?就連一支舞都不願意跟我跳?”

蕭澤的手上一下就用起力來。

溫暖瞬間皺眉,還沒來得及甩開這瘋子的手,下一秒一只手忽然就從她的身後,攬著她的腰,一下就將她帶離走了蕭澤的鉗制。

溫暖連忙轉頭,誰曾想就這麽對上了一雙溫和的眸子。

“沒事?”

帶著面具的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並不是自己所期待的聲音。

一瞬間,溫暖的心頭就閃過了一絲失落,隨後想到她竟然還有期待這種感情,當即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謝謝這位先生……”

後面的話溫暖都還沒說完,蕭澤就已經沖上前來,“你放開我未婚妻!”

“未婚妻?”

男人的聲音聽著不像是驚訝,倒像是帶了些許嘲笑,而他的手也沒有松開溫暖的腰。

嘲笑?

溫暖感覺自己怕是有些魔怔了。

“放開!”

下一秒蕭澤又要糾纏,可能是一旁的明盛總裁夫婦見這邊的情況不太和諧,就忙走了過來,直接就拉住了蕭澤就開始說起好話了。

眼看著蕭澤被人糾纏,男人的眼睛閃了閃,裏頭就閃過了一絲笑意,“這位小姐,不知道……”

他沖著溫暖直接就伸出了自己的手來。

看到那伸到她面前的手,溫暖的拒絕明明都已經到了嘴邊了,卻在看到男人眼中的渴盼的一瞬間,鬼使神差地忽然就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對方的手心上。

只是才剛放上去,她就有些後悔了,只是她的手卻一下就被握緊了。

是的,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允許她來後悔了,直接就將她帶進了舞池的中央,這叫溫暖的心裏忽然就閃過了一絲小惱怒來。

“溫……”

“蕭總,來來,喝一杯,我們上次的那個合作案……”

明盛總裁的熱情叫蕭澤根本就分不出心思來去關註溫暖那邊的情況來。

而就在這時,牽著溫暖的男人忽然就低下頭來,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我的舞步還不是很熟悉,但我會盡量不踩到你的腳……”

一聽到這樣一句話,溫暖渾身一震,再擡頭,就與男人含笑的眸子對視到了一起。

“怎麽了?宋小姐……”

聽到這麽一句話,溫暖有些狼狽地低下了頭來,這才同樣輕聲回道,“沒事,我也不是很熟。”

她沒註意到的是,就在她低頭的一剎那,男人眼中的柔情幾乎都已經快要從他的眼眶當中漫出來了。

溫暖的手被對方的大手緊緊地握著,自己也隨著他的腳步有些僵硬地開始動了起來。

所以,宋溫暖,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呢?你在想什麽!怎麽會是他?怎麽可能是他?他已經不要你了,他已經離開了你了,早在七年前就已經不見了……就算出現,也一定只會穿得破破爛爛,又醜又胖又老又惹人厭煩,才不會是面前這個一看就是個成功男士的人呢!

想到這裏,溫暖無聲地勾了勾嘴角,身體也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可即便再放松,她還是無法與跟她跳舞的這個男人對視,只因為每一次的對視,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頭的一次輕輕顫抖。

“那……那不是宋家大小姐嗎?她……她不是從不跟人跳舞的嗎?”

“那也要看跟誰了,她身邊的那男人你不認識?那位可就是今晚來頭最大的那位……”

“Leon!”

“噓……”

聽到了這麽一聲驚呼,溫暖猛地擡起頭來,“Leon?你就是Leon?”

聽著溫暖的呼聲,男人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英文名也能這麽好聽。

“嗯。”

男人點了點頭,可偏偏就在這時,舞曲停了下來。

後續的談話,溫暖也不準備繼續了,反正對方是誰都跟自己沒關系,而她也來了這裏了,也跳過舞了,算是完成任務了,一會跟明盛老總夫婦打個招呼就走……

這裏,蕭澤的存在令她惡心,而這個男人的出現卻叫她連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起來。

她想走,想離開了……

“宋小姐,不如……”

“不用,也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Leon先生你自己玩的開心一點。”

說完,溫暖就松開了他的手,男人虛虛地抓了一下,卻什麽都沒抓到,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心心念念了整整七年的姑娘,笑著跟舞會的主辦人笑著打完招呼,就連眼神也不往他這邊看上一下,就快速地往外走去。

看著她走,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竟然也跟著對方就這麽走了出去……

“宋小姐……”

眼看著對方就要走出會所大門了,男人忽然就這麽叫了一聲。

而就是這樣的一聲,也因為溫暖實在有些心思不屬,下樓梯時,那過高的高跟鞋忽然就這麽崴了一下。

腳腕一疼,人就往前摔了下去。

“溫暖!”

見狀,男人頓時心頭一緊,隨後快速往前跑了兩步,就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一下就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中來了。

“怎麽樣?你怎麽樣?有沒有摔到哪裏?腳是不是扭了?疼不疼?我看……我給你看看……”

說著話,男人竟然就要俯下身來就摸溫暖的腳踝。

見他這樣,溫暖瞪大了眼睛,猛地往後退了兩步,“Leon先生,請你自重!”

這樣一聲厲喝,叫男人的手直接就僵在了半路上,隨後溫暖又往後退了兩步,這下聲音倒是沒了嚴厲,卻帶上了深深的冰冷,“我與你,不過就是跳了場舞的陌生人關系,還請Leon先生不要這麽自來熟地叫人憎厭!”

說完,她就看見男人緩緩直起了身子,眼中一瞬間就盛滿了委屈與受傷來。

很像,真的很像,但不會是他,不可能是他……

莫名的,溫暖的眼眶就有些發紅。

她努力地把其歸責於自己的腳疼。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許久,夜晚的風卷起了溫暖的裙擺與頭發,也卷動來了那人的西裝下擺和面具上白色的羽毛。

然後,溫暖快速地避開了他的眼神,一瘸一拐地就往樓下走去,背影堅毅而倔強。

就在她坐進了車內的一瞬間,誰曾想蕭澤還是出現了,不僅出現了,還攔在了她的車前,意圖逼停他的車。

而開著車的溫暖也不知道自己是遷怒了還是是怎麽想的,竟然想都沒想一腳就將油門踩到了底,直接就兇猛地沖了過去。

結果隔了好一段距離,蕭澤就立馬躲開了她的車。

打了個彎,一聲刺耳的滑地聲響起,溫暖的車就一下開遠了……

見狀,蕭澤眼中的怨恨更甚,剛轉頭,就與那站在臺階之上的男人對視到了一起。

那種淡漠的眼神,仿佛只要他願意,就能立馬將他像螻蟻一樣碾死一樣的眼神,叫蕭澤的心頭的怒火越發的旺盛了起來。

可僅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就看著那男人轉身又往會所裏頭走去了。

第二日,溫暖看著昨晚她揉了一晚上,已經消腫了的腳踝,頓時就苦笑了聲。

她這算是久崴成醫了嗎?

呵……

想著今天晚上家裏人還要幫他慶祝生日,她就立馬收拾了下,就開著車往青江市趕去了。

路上還接到了白嘉茉的電話了,“溫暖,溫暖你在哪裏啊?我們可是在家裏等你好久了哦,快點回來啊,我們給你準備了個大驚喜?”

“什麽大驚喜啊?”

“哎呀,說出來就不靈了,快點回來啊!”

聞言,溫暖笑著掛了電話。

她覺得除非現在白嘉茉宣布她有了寶寶,否則她還真的想不出什麽驚喜來了。

果不其然,等她回到了宋家,就發現別墅裏頭一片黑漆漆的,沒有點燈,倒是地上用那種熒光粉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箭頭,看著倒是很有意思。

看看你們搞什麽鬼!

她也不開燈,就這麽順著地上的箭頭慢慢地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自家的庭院裏。

一擡頭,就看見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站在庭院裏頭。

溫暖一出現,男人的四周就頓時燃起了一簇一簇的煙花。

“大哥?二哥?”

總不可能是她爸?

於是,於煙花燦爛中,男人緩緩轉了過來,臉上正掛著她記掛了整整七年的熟悉的笑容,一開口,也是她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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